作者：蓬岸 Dr.Quest
知乎文章编号：29526328
创建于：2017-09-26 2:21:51
修改于：2017-12-18 10:46:53
原文链接：A History of Palm, Part 1: Before the PalmPilot
作者：Tom Hormby
Palm Computer的创立，很大程度上源自其创始人杰夫·霍金斯（Jeff Hawkins）自己的意愿，Palm曾是第一家以PDA的形态向消费市场提供平板电脑的公司（并最终被苹果及其后续者打败）。而在那之后，Palm更加重要的目标则是通过简单快速的用户界面吸引更多的消费者进入PDA市场。而正是这第二个目标，催生了Palm Pilot的出现，并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拥有数百万用户的领域。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Palm一直是手持设备市场上的领跑者，直到多媒体功能丰富的智能手机出现后才逐渐没落。
当霍金斯还在GRiD系统公司上班时，他就是公司里最具创意的一员。成立于1979年1月的GRiD是坚固型笔记本电脑和面向对象编程的先锋企业，其中就包括了著名的Grid Compass（1982年4月发布）。[1]
在加入GRiD之前，霍金斯就对脑科学显示出极大的热忱（尽管当时他还没有拿到研究生学位）并提出了一套有关于大脑如何识别文字的理论。基于这些成果，他开发出第一款笔式计算产品，PalmPrint。
与ParaGraph和微软等公司开发的手写软件不同，PalmPrint并没有采用将整个单词与常用词词典对比的方式，而是使用了将每个字符分别与单个字符的四五种不同形态进行比较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以节约大量的系统资源，并且Palm在后来的调查中也发现这一方式相比其他系统有着更准确的识别结果。[2]
Thom Holwerda曾经为手写识别的历史写过一篇精彩的文章发表于osNews网站：I'm ready to wallow now
1988年3月，GRiD被Radio Shack的母公司，个人电脑的先驱之一Tandy公司收购。
PalmPrint的出现促使GRiD开始着手研发坚固型平板电脑。并在1989年发布了GRiDPad，尺寸为9x12x1.4英寸，重4.5磅（约为A4尺寸，重2kg）。
在当时，许多企业和政府客户都非常期待能有一种能够随时访问数据库的设备，在没有桌子（或腿）的室外环境下，使用笔记本电脑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因此GRiD的平板电脑很快得到这些客户的青睐，并成为平板电脑设备市场的领跑者，而这样的成绩一部分源于PalmPrint的优秀，另一部分则是因为GRiD易于使用的开发环境。（最初这一开发环境被用于GRiD自行研发的操作系统，之后则被移植到Windows for Pen）。
霍金斯开始想象如何能够将PalmPrint和笔式电脑带入消费电子市场。但遗憾的是GRiD显然不是一家能够成就这一设想的公司。GRiD在消费电子市场上可谓一片空白，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向个人用户销售任何产品。相比之下，GRiD针对高利润客户有着很大的销售团队，这些客户每一次都可会采购几十甚至数百台GRiD设备。[3]
霍金斯向时任Tandy CEO的John Roach（在GRiD被Tandy收购之前，John Roach曾是霍金斯的经理）和其他潜在的投资人及合作伙伴们展示了一种相对简化的设备规格，这一设备被称作Zoomer（英语“消费者”Consumer的谐音）。Zoomer的尺寸比平装书略小（相比最小尺寸为A4的GRiD平板电脑要小上不少），具有较大的屏幕但没有键盘。文本输入将完全通过霍金斯拥有版权的增强版PalmPrint完成。
当1992年Zoomer发布时，其尺寸为4.2x6.8英寸，1英寸厚，重16盎司（454g）。
虽然Zoomer可以作为一部独立的PC使用，但大多数时候它被用作一部电子记事本，因此PIM（个人信息管理）软件是重中之重，它们将会是用户最常使用的软件，并且这些软件的功能要明显优于行政人员们目前已经使用的日程管理型电子记事本。
霍金斯认为Zoomer产品在市场上可行的关键是与PC同步的能力，以及更强的信息组织功能（分类、搜索等等）。
John Roach曾经尝试说服霍金斯留在Tandy开发这款新产品，但霍金斯却有着不同的打算。霍金斯认为在Tandy这样一个巨大而且分支众多的企业中难以获得他所希望的独立性。更何况他的这款产品并不是这家巨型公司的发展重点[4]。霍金斯决定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来实现自己的设想，1992年1月2号，Palm Computing, Inc.开门营业。
此时，这家新公司的主要任务是为掌上电脑开发软件，作为对前雇主的让步，Palm暂时不会开发硬件。John Roach向Palm投资了30万美元，并将以Tandy品牌发售Zoomer。卡西欧（作为Tandy最大的OEM代工厂之一）将负责生产Zoomer，并以卡西欧品牌销售一部分产品。
在Zoomer项目中，Palm甚至没有参与开发操作系统，开发操作系统的任务被分配给GeoWorks，他们开发的GEOS此时已经是一款相当成熟的图形操作系统，Palm在Zoomer的任务仅限于开发大部分的应用软件，包括PIM软件和手写识别系统[5]。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包袱（由于四个合作伙伴的参与，霍金斯担心每一项设计决定都会受到质疑），他还是对Zoomer的前景感到乐观，它通过自己与一些成熟投资机构的联系很快的为自己的创业公司拉到了最初的投资。传奇性的Merrill, Pickard, Anderson & Eyre风投为霍金斯和他最初的两位软件工程师Art Lamb和Ain McKendrick提供了两间临时的办公室。
针对Zoomer的应用程序开发工作随即展开，但GeoWorks却成了开发进度的阻碍。此时GeoWorks针对Zoomer所使用的Intel低功耗处理器的操作系统尚未开始开发，更不用说Palm开发Zoomer应用程序所虚的开发包。因此Lamb和McKendrick的大部分工作成果都没有出现在设备上。相反两位工程师在GEOS上做了大量界面设计的试验，这也是霍金斯所最热衷的事情之一。
霍金斯在Palm时唯一不是那么喜欢的事情就是当经理。他讨厌预先设定薪酬包（compensation package）和分割那些未来可能会非常值钱股票期权，此外他也不是一个会计师（虽然他使用投资者的钱时非常节俭），也不懂商业或会计方面的法律。
从左到右：艾德·柯林根，唐娜•杜宾斯基，杰夫·霍金斯
霍金斯早期最重要的雇员——或许是整个Palm和Handspring的历程中最重要的雇员，来自苹果的软件子公司Claris（今天的FileMaker）的唐娜•杜宾斯基（Donna Dubinsky），她曾经是比尔·坎贝尔（Bill Campbell，之后成为Intuit的CEO）的手下并积攒了，可以提供对Palm有利的分析报告的重要的商业人脉。与之同时，霍金斯还聘请了艾德·柯林根（Ed Colligan）担任营销副总裁。
不出意外，Zoomer的开发陷入僵局，这其中一部分是由于GeoWork的Zoomer版本GEOS的开发进展缓慢所致，但同时也受到委员会设计（design by committee）对功能反复进行修改的影响。
按照大卫·伯格（David Pogue，《纽约时报》科技专栏作家）在他《Piloting Palm》一书的说法，卡西欧是一个特别难以合作的伙伴，他们在团建和硬件开发上的经验相对缺乏（卡西欧的主要便携式产品是数字式电子表，计算器，和廉价的电子记事本）使他们偏执的不容忍软件中的任何缺陷，无论这些缺陷多么的无关紧要并且几乎不会影响到客户。卡西欧对硬件的期望也有些不切实际，他们希望瞬间开机的同时仍具有100小时的电池使用寿命，而这两个功能在小型电子设备上是互相排斥的。
随着功能不不断堆积，霍金斯观念中的个人笔式电脑的也逐渐被稀释，1985年发布的GEOS最终在1990年被一直到Zoomer上。虽然GeoWorks针对PDA对用户界面做了若干改造，但改造后的GEOS仍然不够简洁。
后来许多批评家抱怨Zoomer台式机式的操作界面，因为尺寸太小而难以用触控笔操作的界面原件，以及复制和粘贴文本所需的复杂步骤，和GeoWorks未能实现系统内的通用剪贴板功能（早在10年之前的Macintosh就内置了通用的剪贴板，这在科技领域是个很长的时间）。Palm也很晚才从GeoWorks获得正式开始为Zoomer编写应用程序所需的开发工具。
而PalmPrint的开发也陷入僵局，由苏联移民所经营的ParaGraph将自己的软件授权给苹果公司，并用于牛顿PDA上，这款软件可以自动适应用户的笔记，在用户使用牛顿的过程中，它会学习用户的笔迹，随着时间的推移识别率会逐渐提高。除此之外ParaGraph还同时支持草书和正楷的识别。与之相比，PalmPrint只能识别正楷书写的字母。缺乏“牛顿的智慧”（苹果用来描述其手写识别和语言处理功能的广告语，后来也被用来描述牛顿操作系统本身）算不上是致命的缺点，但仍然限制了书写字母的方式。由于最早的PalmPrint是由霍金斯独立开发的，因此PalmPrint更适应他本人的笔迹，在《Piloting Palm》一书中，曾提到软件工程师为了能得到更好的识别率而模仿霍金斯的笔迹。
随着Zoomer发布日期的日益临近，霍金斯开始对这款产品的前景感到担忧。在他曾经的设想中这款产品之时一个电子记事本，凡是后来的Zoomer却成了一台个人电脑，它内置了Pocket Quicken，AOL，星座数据库和十万单词的大辞典。对他来说，这些工具软件可以视作功能堆积的明证，任何用户都不大可能为了星座数据库去购买Zoomer，但对于卡西欧和Tandy来说，这可以让他们的功能表上又可以多出一条。
与苹果牛顿和Tandy Zoomer同事出现在市场上的，还有夏普Wizard 9600
虽然霍金斯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对产品开发的控制权，但这款产品却保持了较低的售价。Tandy和卡西欧将Zoomer标价为599美元，比苹果的Newton MessagePad要便宜100美元，因此在面对夏普Wizard系列的高端产品和卡西欧BOSS系列时仍然很有竞争力。
霍金斯对Zoomer发售后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在经历过苹果颇具牛顿的幻灭之后，媒体对相对保守的Zoomer充满期待。特别是当牛顿的手写识别软件被发现有重大缺陷之后，新闻界将更加简单的PalmPrint视作一股清流。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由于苹果极尽奢华精心策划的雾汽件（指发布却从未上市的“烂尾”软件）发布会（这其中包括了Pink计划、Senior计划和苹果许多尚未完成就已公开的产品）被认为更像是摇滚音乐会而不是产品展示会。
Senior是一款与Newton同时开发的平板电脑，与之对应，Newton在开发时被称为Junior
当Zoomer参加展会时，合作伙伴们会使用Tandy精心布置的展位，并通常会租用会议室为记者们提供亲手操作Zoomer的机会，而卡西欧则奢侈的为每一个参展者购买一只绣有Zoomer标志的棒球帽。（关于牛顿奢华的发布会的详情，可以在记录牛顿开发过程的《Defying Gravity: The Making of Newton》一书中读到）。
虽然仅有有限的公关语段，但Zoomer还是获得了媒体的许多好评，许多记者和分析人士对牛顿的一再跳票感到沮丧，而相比来说不是那么激进的Zoomer看起来则更接地气。牛顿智能（Newton Intelligence - 这个名字可能是又一个傲慢的标志）是一个完全面向对象的操作系统，所有的数据都使用关系数据库储存。牛顿智能不仅仅是编程接口和存储系统上的创新，它甚至可以将自然语言的语句解析为命令。
而设计上相对保守的Zoomer则与PC更加相似，具有完整的带有图标的文件浏览器。同时它不止是一台搭载有触摸屏的PC，PalmPrint还支持在所有位置输入“墨迹”（未识别的笔迹），因此用户可以用它快速记录信息。
与Tandy Zoomer同一时期的Amstrad PDA600
1993年8月Zoomer发布之后收到了一些好评，但更多的评论却是负面的：这台设备有着太多的妥协，它的续航时间非常优异，但却牺牲了处理器的性能和屏幕的可读性。在一篇评论中称Zoomer是“烂泥扶不上墙”，而另外一些评论则称赞PalmPrint比牛顿（以及其他规模较小的企业，如Amstrad）的手写识别更加准确，此外许多人都喜欢Palm开发的应用软件。《PC Week》的头条这样描述到——“Zoomer不算出众，但对于一些用户来说这是台很好的PDA”——这也代表了当时典型的看法。
Zoomer在1993年发布的PDA中并不是其中唯一一个反响平平的产品。高调登场的苹果牛顿的手写识别功能并不稳定（根据一些评论的反馈，其识别率要低于PalmPrint），而所有的PDA管理日程的速度都要比传统效率手册慢。这些设备相比纸质记事本的主要优势是它们可以与用户的PC同步数据。但这些功能往往作为一个“亡羊补牢”似的存在，所有的制造商都分别销售同步软件和数据线。
搭载有蜂窝电话模块的EO 440，“智能手机”的早期尝试之一
也曾经有厂商试图制造可以取代PC的PDA，实际上EO的设备就包含VGA和串行端口，因此可以被当作独立的PC使用，但它所搭载的PenPoint操作系统几乎没有可能作为取代作为桌面平台的Windows或Macintosh。
苹果的第一代牛顿销售了8万台，而Tandy和卡西欧只卖出了2万台Zoomer，Zoomer计划至此偃旗息鼓，而Palm则需要一个全新的收入来源。Palm和GeoWorks的合作关系得以延续，他们继续合作将应用程序和PalmPrint移植到夏普的PDA产品上。而GeoWorks则最终自行选择了与惠普（Palm仍然会移植PalmPrint，但不会移植PIM软件）和Novell合作。
此时的Palm只能靠PalmConnect软件维持生计，不过很快就会有新的产品开始开打。PalmConnect的出现则是源自Zoomer用户注册所填写的调查卡片的结果。Tandy用户呼声最高的功能就是和桌面PIM软件同步。Palm兑现了用户的要求，并开发出PalmConnect，这款软件可以在Zoomer和PC之间同步数据库和文件。
HP95LX是当时最流行的掌上电脑，使用的是MS-DOS系统
Palm靠着向仅有的Zoomer用户销售这款通信软件勉力支撑，稍后也将（重写过的）软件卖给当时流行的使用MS-DOS系统的惠普掌上电脑（Palmtop PC）的用户。虽然这笔收入不足以让Palm成长为十亿美元的大公司——当年唐娜的远大抱负之一，但这至少维持了公司的命脉。
霍金斯开始寻找改善Zoomer用户体验的方法。他表示接受外界评论的意见并着手解决这款设备的两大弱点。这其中之一是手写识别。由于PalmPrint是按照单个字母进行识别，每个字母都必须有若干个不同样本。这样做的结果则是如果用户的笔迹越接近样本，则准确率越高，反之亦然。其中的一位高级工程师Ron Marianetti发现PalmPrint在模仿霍金斯的笔迹时有着最好的识别效果。这让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决定可以让PalmPrint仅仅针对每个字母适应一种简单的样本，毕竟让软件适应人类很难，让人适应软件则相对容易。
HP OnmiGo 100，使用了GEOS操作系统，其360°翻转的屏幕被很多后续的平板电脑所仿效
Marianetti将新的手写软件命名为Graffiti，它的推出让Palm的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款软件最早出现在惠普的OmniGo上，但当苹果开放牛顿的手写识别API给外部开发者之后，牛顿版本的Graffiti被媒体大加赞赏“如果你的PDA无法识别你所写的单词”《Windows Sources》赞赏到：“那么就用Graffiti吧！”另一则来自《Macworld》的评论则发现他在牛顿上的“打字”速度可以达到“每分钟20个单词，90~95%的准确率”。
如制片般到来的订单让Palm开始盈利，并为最初的投资者带来130万美元的回报。
Zoomer的另一个主要的弱点则是运行速度。Zoomer每次启动和切换应用程序都需要花掉10~15秒的时间，这严重的削弱了其作为一个严肃的商业工具的可用性，相比之下传统的效率手册则便捷的多，一旦翻到正确的页面就算是准备好了，而翻页的时间通常只是Zoomer启动时间的几分之一。如果想让掌上电脑成为一个可靠的工作伙伴，就必须让应用程序做到几乎能够瞬间切换。
而用户界面也需要大幅度的高进。无论是Zoomer还是牛顿，用户都只能在（相对来说的）大屏幕上看到上午8点到下午3点的日程，而纸质的效率手册不仅体积小得多，还可以看到一整天的安排，类似这样的小问题也让早期的PDA丢掉不少商业用户。
从左到右：Peter Skillman，Jeff Hawkins和Rob Haitani
Rob Haitani设计了一个理论来解释掌上电脑如何在市场上获得成功。这一理论被称作“Palm之禅”：任何掌上电脑相比纸质效率手册都应有着清晰的优势和很少的劣势，用户界面也应做到尽善尽美。如果用户不得不在多个对话框之间切换，那么购买PDA是不值得的。对于操作效率有着一个简单的测试方法，就是数一下创建一个日程或者是在通讯录中添加一个条目所需要的点击数。所有最常用的功能都应当很方便的访问到，而不应隐藏在菜单后面或对话框中。许多早期的PDA都无法达到这样的易用性要求。
只可惜Palm之禅是无法依靠其他制造商和平台实现的。委员会设计没能让Zoomer走向成功，而自上而下设计的牛顿也是如此。即使在牛顿智能受到诸多复杂度的批评之后，苹果仍然在2.0版中加入了更多功能，新版的软件几乎没有任何用户体验方面的改进，牛顿仅仅获得了速度上的略微提升和新的通信工具。搜索联系人和添加新的约会这样的操作仍然很慢。
Ron临时命名这个新的项目（或概念）叫Touchdown（着陆），而之后它将拯救整个公司。
霍金斯、都宾斯基和柯林根（将信将疑的）决定继续这个项目。并在Palm的主要投资者之一Bruce Dunlevie的支持下说服了董事会。但事情至此并非万事大吉，根据柯林根的估算，开发、生产和推广新产品需要500万美元，而此时的Palm手里只有300万美元。
此时Palm必须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或者寻求收购。他们曾经考虑过一系列候选者（摩托罗拉、康柏、诺基亚），但没有人愿意授予Palm对产品开发的控制权，也不愿意给Palm足够的股份作为补偿。康柏甚至建议Palm通过邮购来销售他们的新款PDA，将希望交托给《个人电脑（PC Magazine）》杂志或是《Macworld》的版面而非全国各大商场的货架。
Palm的买家（以及Touchdown的投资者）以一种出人意料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在开发过程中，霍金斯、都宾斯基和柯林根正在全国各地向硬件和软件开发上游说他们的Touchdown平台。而这些开发商之中就包括了盐湖城的Megahertz公司，这件公司不久前才被USRobotics（美国机器人）收购，非常适合作为Touchdown计划中移动调制解调器的供货商。
霍金斯的木质模型，至今仍是介绍“产品原型”时的生动教材
因为此时尚没有可以工作的原型，霍金斯只好使用木制的Touchdown模型来演示“Palm之禅”。但就是这样简陋的演示，让Jon Zarkin（Megahertz的高管之一）拍案叫绝。
1995年，USRobotics收购Palm，并提供针对消费者的市场营销活动，和全国性的零售渠道资源。Palm的首款PDA，即最初的PalmPilot，于1996年3月24日正式发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Palm简史（二）1996~2003，从PDA到智能手机
这篇文章大部分的内容曾经以《Early History of Palm (Part I)》为题于2007年10月1日发表于Silicon User网站，转载至Low End Mac时已获得原作者授权。
【1】Neal Boudette. “AST, GRiD sign wide-ranging pen pact,” PC Week 10, no. 3 (January 25, 1993): 20.
【2】Pat Dillon. “The Next Small Thing: What does it take to change the world? Obsession. Tenacity. And lots of mistakes. That’s the untold story behind the PalmPilot – a 15-year saga that produced the kind of breakthrough that every startup dreams of.,” Fast Company no. 15 (May 1998): 97.
【3】Ibid.
【4】Daniel S. Morrow, “Jeff Hawkins Oral History,” Computerworld Honors Program International Archives, http://www.cwhonors.org/archives/histories/Hawkins.pdf (accessed accessed July 19, 2016).
【5】Ibid.
【6】Dillon, Fast Company, 97
【7】Morrow, Computer Work Honors Program International Archives.
【8】“Donna L. Dubinsky, MBA 1981,” Alumni Achievement Awards, Donna L. Dubinsky, MBA 1981 (accessed July 19, 2016).
【9】Dillon, FastCompany, 97
【10】Ibid.
【11】Patrick Marshall. “Tandy Z-PDA Zoomer,” InfoWorld 16, no. 16 (January 25, 1993): 91-96.
【12】Edward Rawson, “Natural Handwriting Recognition,” Infotivity, http://www.infotivity.com/hwr.htm (accessed July 19, 2016).
【13】Mike Cane, “The Palm Foleo Disaster: Part Two,” Mike Cane’s Blog, http://mikecane.wordpress.com/2007/09/12/the-palm-foleo-disaster-part-two/ (accessed July 19, 2016).
【14】Michael Zimmerman. “Separate but equal PDAs from Apple, Tandy/Casio,” PC Week 10, no. 23 (June 14, 1993): 25-27.
【15】Zimmerman, PC Week, 22-27.
【16】“Newton MessagePad,” Newton MessagePad (accessed July 19, 2016).
【17】Marshall, InfoWorld, 91-96.
【18】Ibid.
【19】Rich Santalesa. “PDAs; here, there and everywhere: Apple Newton MessagePad, Sharp Electronics Corp.’s PI-7000 Expert Pad, EO Inc.’s ATandT EO 440 and 880, Casio Z-7000, Tandy Z-550, AST Research GridPad 2390 and Fujitsu Personal Systems Inc.’s 325 Point PDAs) (includes related articles on remote communications and PDA keyboards,” Computer World 14, no. 3 (March 1994): 200-8.
【20】Cane.
【21】Junko Yoshida. “HP taps Geos OS for portable organizer: HP’s OmniGo 100 handheld organizer runs Geoworks’ Geos operating system,” Electronic Engineering Times no. 870 (October 16, 1995): 16.
【22】Dillon, Fast Company, 92-96.
【23】Mark Scardina. “PalmConnect: This connectivity software lets you run Windows versions of PhoneBook, Appointment Book, and NoteTaker on your desktop PC, and keep them synchronized with your HP Palmtop files,” HP Palmtop Letter, PalmConnect (accessed July 19, 2016).
【24】Shawn Barnett, “Jeff Hawkins,” PenComputing, http://www.pencomputing.com/palm_orig/Pen33/hawkins2.html (accessed July 19, 2016 via archive.org).